厢房内果然更为奢侈,玉石瓶画,不一而足。

    两张案桌摆满佳肴,对立而设。

    一位青年男子坐在左侧,锦衣玉佩,身旁同样有着一位美人相陪,他身前的案桌上放着一把镶钻的匕首,一看就是富家子弟,右侧无人,显然是留给来客的。

    风自轻进房的那一幕被那青年男子看在眼里,心中暗赞,是个刍儿,但定力不错。

    进了厢房,青年男子并未起身相迎,只是伸手示意风自轻对面落座。

    得到指示后,身旁女子将风自轻带到对面案桌前,将酒杯倒满后,便坐在一旁为其捶肩,并不说话。

    胖万三从到厢房外起,便未曾说过一句,待风自轻入内后,自觉将门关上,在门外等候。

    脸色并不红润的青年男子举起酒杯,笑道:“兄台初来乍到,便在城中受袭,我身为郡卫监事,实有不察之过,在此特意设宴,为公子赔罪。”

    郡卫监事,官府的人?地皮蛇打劫,官府出来道歉,有意思。风自轻举起酒杯笑道:“这位公子客气了,就是一些小混混胡闹而已,不值一提,敢问公子贵姓?”

    青年男子一拍额头,说道:“瞧我,把这事忘了,鄙人杨舍,胜酒楼是我名下产业,兄台若喜欢喝酒,尽管喝,不知兄台尊姓大名,哪里人氏?”

    风自轻将杯中酒饮尽,夹了口菜,点了点头,味道不错。

    “在下风不重,自幼被家师抚养长大,很少下山,前不久家师离世,孤身一人便选择下山游历。”

    既然说自己涉世未深,总得表现出来吧,于是说完继续埋头狂吃,风自轻并不担心会被下药,世俗中的毒药,对于修行者来说,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杨舍静静的看着对面,心中暗道,那桌酒菜虽然无毒,但些许蒙汗药还是有的,进来就吃,毫无戒心,还不受任何影响,这小子的话看来可以信上几分。

    既然孤身一人,又涉世未深,还实力高强,连胡大牛都不是对手,如能招揽麾下,嘿嘿表哥和姨父这回总该夸我了吧,哈哈

    他提着酒壶起身向风自轻走去,笑道:“风不重,好名字!风兄弟,不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,要知道山上山下可是大不相同,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你实力不错,何不谋个差事,挣份家业?”

    风自轻将嘴中酒菜胡乱咽下,不停的点头,说道:“杨兄弟你说的太对了,下山后才知道钱的重要性,所以我才抢了胖刀三和那大胡子他们的钱。可惜啊,这世上好的东西太多,太费钱了,不禁用。

    听说西和郡附近有山匪作乱,我正好打算去抢他们,一来为民除害,二来多挣些钱,将来把家师的墓碑修的大气些,他老人家一生清苦,做后辈的总要做些什么,你说对吧,杨兄弟。”

    说完,硬用灵力在眼角逼出一滴眼泪来,样子颇为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