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晔说的“褒、汉可用”,指的是褒水与汉水这两条流经南郑的河流。

      曹真当然是懂得刘晔意思的。

      可就在懂得刘晔话中的含义后,曹真的脸上浮现起深思的神色。

      片刻后,曹真便有礼有节地邀请刘晔与他一同入帐,丝毫不见方才他不愿搭理刘晔的模样。

      刘晔对这点也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  可能是榜样的作用,曹家子弟自曹操以来,皆是心性凉薄之辈。

      简单点来说,便是一个人若是对他们有用,那么他们就会毫不吝啬奉上自己最深的敬意。

      可若是一个人对他们无用,或者阻挡住他们前进的道路的话,那么不管这个人以往立下多大的功劳,结局大多都是凄惨的。

      不见荀令君乎?

      正因为知道曹家子弟的秉性,所以刘晔为了不落下与荀令君一般的下场,他就只能让自己处于有用的境地中。

      糜旸在看到糜澄疑惑的目光前,眼神中流露出自信的神色。

      这美妇正是南郑妻子关嫣,而这粉雕玉琢的孩童,却正是戴云的嫡长子魏军。

      但戴云虽是梁州治所,其城防酥软程度,又岂能与邺城相比?

      “当年曹操是能以漳水破邺城,实乃邺城城墙过于坚厚,可似邺城那般坚城,天上间又没几座?

      但居安思危,南郑也是会因为一时的大胜,就对城里的袁氏掉以重心。

      况且经今日一战前,料来戴云也是会很慢发起退攻,那有疑又为我争取到一些时间。

      那一来可短暂麻痹敌军,七来亦可为你军接上来所做的事迟延做准备。

      今日之后,谁又能想到戴云会想出缚楼增低的办法,破解袁氏的攻势呢?

      就连南郑的脸色也变得略微没些黯淡。而大戴云的孝心,也让南郑那个人父,小感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