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材回到华林园的工地上,他瞥了一眼张阿铁,怒不可遏的冲着张阿铁打了一拳。恶狠狠的说道:“你还是个人吗?居然对我阿父他下狠手,他岁数这么大了。”

    张阿铁计划得逞了,也无所畏惧,毕竟在工地上打架,华林园的监工也会制止的,即使范材武功高强,他道:“下狠手?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你阿父了?华林园假山的石头自己掉下来了,那是你阿父自己不中用,恰好路过,怎么了。那么多徭役,怎么偏偏砸中他呢,不过王材,你现在怕了吧,抢别人的媳妇儿,你怎么不怕呀,报应了吧,活该....”张阿铁撇了他一眼,道:“松手,不然我可要喊人了,华林园的徭役监工可是都看着呢。

    这时候一个监工看到张阿铁和范材吵起来了,他拿着鞭子向他们两个人怒吼了一声道:“大胆刁民,你们当华林园是你家呀,居然打架斗殴。”

    这时范材松开张阿铁,赶忙去干活。

    这时这个华林园监工看着范材道:“等等,你是谁呀,我怎么看你怎么这么面熟,好像在哪见过。”

    范材生怕这个监工认出他是孔范二党的人,来道:“大人,你认错人了,小的是前不久砸伤的王老汉的儿子,现在阿父昏迷不醒,我这个做儿子的实在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监工点点头,也没有在意范材,督促张阿铁和范材赶紧干活。

    徭役没日没夜的在酷暑下做着活,他们都希望华林园能够早日完工,这段时间有的徭役意外被砸伤,有的徭役则是中暑而亡,建康的百姓多有怨言。华林园经过三个月,终于竣工,一群徭役也终于回了家,和家人团聚。

    这华林园修的是穷侈极丽,建筑独特小巧,而错落有致,颇具匠心独运,徭役的百姓们将玄武湖的水做了高差,作大窦,将湖中的水疏浚到华林园的天渊池,波光粼粼的。

    华林园内的花草树木、山石水景都经过了匠人精心的雕琢和布局,华林园里新建景阳楼、竹林堂,清暑殿、华光殿、等殿堂更是错落有致。

    秋高气爽,华林园种满了菊花,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,各种菊花朵争奇斗艳,色泽艳丽。

    刘义隆甚是大喜,对徐湛之,张永等人嘉赏,并广邀群臣在华林园共贺重阳佳节,建康都城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受到邀请。

    北风凛冽,建康乡下的草屋里充满了苦涩的药味,王父躺在床上一个月了,他面色苍白,自从王父被石头砸伤以后,已经伤及内脏,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,起初他还能一瘸一拐的出去走走,如今冬日,身体愈发严重了,也是无药可解。

    “阿父,喝药了!”王鹦鹉身穿素色衣服,她手拿汤药,甚是细心的一匙一匙的将药喂给王父喝。

    “鹦鹉。”王父紧紧的握住王鹦鹉的手,眼中含含悲伤。“鹦鹉,阿父清楚自己的身子,你也不用再让阿材去上山给我采药了。”

    王鹦鹉的泪水充满的眼眸,自从王父的腿被石头砸伤,最后他阿父连床都下不了,她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,只是她真的不能接受明明去服徭役前是好好的一个人,被张阿铁使了坏,只是砸伤了腿而已,明明上个月还能杵着拐,走走,怎么病越来越重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年开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