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慈带着翠儿出了府,去到仁安堂找韩神医。

    路上,翠儿又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再忍忍,仁安堂很快就到了!”江慈以为翠儿是疼痛难忍,急忙去揉她的肚子。

    翠儿抓住江慈的手,眼泪掉在江慈的手背上,有些灼热。

    “姑娘,我不疼,我只是气,他们怎么可以那样欺负人,姑娘为了赵家,倾尽所有,他们都看不见么?还有腾哥儿和雪姐儿,他们可是姑娘您的亲生骨肉,姑娘往日是怎么教导他们的,他们都忘了么?”

    江慈垂下眼睑。

    说不难过,那是假的。

    赵怀安与她同床共枕了九年,赵凝雪和赵瑾腾是她的亲生骨肉。

    他们却合起伙来对付她。

    这是一种怎样钻心的痛,也只有江慈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她笑了笑,笑的异常凄苦,“既然赵家容不下我,那我便离开,至于雪儿和腾儿,我原是不想舍弃的,但他们若是与我离了心,我强求也没意义!”

    她也想过留下来看顾两个孩子。

    可一想到,自己要在赵府,亲眼看着两个孩子被周锦绣毁了,却无能为力,她便心如刀割。

    与其这样,不如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兴许,她走后,他们反而会知道她的用心良苦。

    人往往都是欺负最疼自己的那个人!

    “那咱们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江慈轻声道,“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