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清没理会牧序这想着拿自己国子监的人换银子的问题。

    而是眯眼看向已经逐渐出现红晕的天际。

    牧序看着苏文清的样子,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此行真实目的:“陛下这次为了长安小姐,杀了太傅府上一十七名客卿,杀了赵小嘉从骁骑营带到京城禁军里二十三名得力好手,这是终于要动手了?”

    苏文清瞥了眼牧序,然后继续看着天边那片红:“一向不问朝政,左右逢源,只想着你那个‘愿大夏之地皆有朗朗读书声’的宏愿,怎么现在主动来问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牧序皱眉:“咋,跟我玩神秘是吧。你别忘了你儿子苏子沐当初还是我保举的中书令,不然这中书令位置,当年就让杨国富那个混账东西抢走了。”

    苏文清收回目光,看向牧序:“今夜喝一杯?”

    牧序撇嘴,看着苏文清这个老狐狸。

    苏文清补了句:“我开坛我夫人给我留下的【霅溪】。”

    闻言,牧序砸吧砸吧嘴,馋了,于是当即开口:“要拿别的酒糊弄我,就是王八蛋。”

    苏文清无奈:“从来都是伱做那个王八蛋。”

    牧序理亏,嘿嘿一笑:“这不家底儿没你们厚实吗?不过放心,你家大丫头出嫁那天,我保准拿着我家埋着的那坛子【女儿红】过来,到时候叫上蒙秦,跟其他几个人。”

    苏文清想了一下后说道:“有些事儿,你不掺和,就别问,猜到了就憋着,这些年你不都这么过来的?反倒是这段日子不是去八王爷那边,就是去太傅那边,今天还来我这儿,明儿个是不是要去蒙秦或者沈老国公那边啊。”

    牧序笑着问道:“我要是说,我其实是心疼那些十年寒窗苦读将要冬科的兔崽子们,你信不信。”

    苏文清不假思索点头:“其他人说,我不信。你说,我信。”

    牧序闻言,嘿嘿一笑,跟懂自己的人说话聊天,就是挺美的。

    跟八王爷,太傅那些人聊。

    就是没这个味道。

    但是马上,牧序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苏文清看了眼牧序,站起身走到院子门口,吩咐了一下人去挖埋了的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