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中,他靠着引擎盖,点了一支烟。有些头疼。

    腓腓化作一个白色男,蹲在他的引擎盖上,掏出一袋怪味豆,开始吃的嘎嘣响。老余僵硬的回头看了一眼,问道:“来一根不?”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腓腓说道:“我就爱吃些零食,不爱抽烟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猫。额,仙?”老余硬生生的咽下了那个妖字。

    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腓腓挥了挥手,心想: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做了几千年的墙头草,到头来还是淌了昆仑的浑水,这回不站队也不行了。不知道这回救的是什么人,但显然是昆仑至关重要的人物,这回惨,惨透了,把人救回来,不是明摆着与天帝为敌嘛。

    腓腓愁肠百结。2020年的第一次相遇,以为是抱上了一条大粗腿,没想到是拿着全族性命去豪赌。赢了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处,真尼玛亏血本的买卖。

    “走吧,闲着也是闲着,开到哪算哪。”腓腓坐在后排,难受得要哭,也没什么和余老头闲聊的欲望,嘎嘣嘎嘣吃着豆子,吃的余老头恨不得捶他一顿。

    本就心烦意乱,就想安静一点,要不聊聊天也行,但是呢,嘎嘣嘎嘣嘎嘣嘎嘣,猫咪不是应该是很优雅的一种生物吗?余老头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伴随着枯燥的嘎嘣声,余老头接到了袁易阳的电话,正是他连滚带爬、千辛万苦终于走出山里和司机会合了,也正打算往慕州来。

    余老头关照他打发走司机,袁易阳心领神会。独自一人在路边翘首以待。

    腓腓带着他们两人回来的时候。周守墟已经将余木木清理干净,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除了小脸因失血过多造成的煞白以外,倒也神态安详,睡着了一般,这般安静乖巧的模样,配着娇小的身躯,颇是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周守墟紧紧揽着她,想起多年前他们结伴在外闯荡,两个人有时候也被打得不轻,头破血流实在是家常便饭,很多时候也都是这样相伴相依,虽然狼狈,但自有一番温情。

    以后绝不再让她受到分毫伤害。周守墟在心里默默想到。

    余父、袁易阳紧张的扑过来,待见得余木木还是气息全无,袁易阳十分慌张。他不知晓仙人和余木木是什么关系,自己也是得罪不起仙人,没得办法,只好继续跪下来,继续磕头如捣蒜,只求他们大展神威,救余木木一命。

    余老头被袁易阳忽如其来的磕头搞得十分紧张。难道自己女儿没救了?电话里面不是说还有救的吗?他身子微颤,满怀希望的看着周守墟。

    周守墟将余木木平放,站起来整了整衣衫。对着余父行了一个虚左礼。

    郑重说道:“吾周守墟,来自昆仑。”

    开老板说道:“吾开明,来自昆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