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子都在这装傻,还装模作样地问:“妈,你在云芳家吃没吃饭?要不坐下来一起吃?”也光是动嘴,没半点真让她坐下来的意思。

    荆瑜懒得搭理他们,摆摆手直接回了原主住的那个屋。

    那屋子可真是小啊,又冷又潮,整块地最不舒服的屋子就是原主的卧室了,进去一个人就感觉转不开弯,堆柴火都嫌潮。

    原主不舍得让几个宝贝儿子住这种屋,自己住了晚上又忍不住哭,觉得自己为了生儿子鬼门关就走了好几遭,结果老了老了没得儿孙福。

    荆瑜从兜里摸出钥匙,把藏在小柜子里的一叠钱给塞进了兜里,出去以后,她左摸摸右看看,弄得吃午饭那群人一个个的表情都不对劲了,问她找啥呢,她权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真以为她不知道肉菜就藏在客厅的柜子里啊?早闻出来了!

    她故意拿手摸了摸柜子门,看着那群人紧张的模样,嗤一声,嘴里倒是说:“这柜子有些年头了,老是漏风,不结实,回头换一个吧。”

    谢大海在旁边嗫嚅着:“娘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,没你们事,继续吃饭吧,我上街上转悠转悠去。”荆瑜不再继续浪费时间,背着手,再次慢悠悠地离开了谢家大院。

    老三媳妇儿在后头脸一阵青白:“娘她刚刚那话啥意思,嫌咱们不给她留东西吃?”

    “拉倒吧,娘就说了一两句话,你非要想那么多干啥?惯常家里有啥好吃的娘不都是先拿回家给咱们的吗,她年纪大了,牙口不好不爱吃肉,别瞪我啊这都是娘自己说的!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屋外头,‘牙口不好’的荆瑜瞧见有人拉着牛车经过,顿时惊喜万分地过去蹭了个‘顺风车’,拉上谢云芳,俩人开始趁早往镇上赶。

    谢庄上头是压马镇,据说是古时候这地界的路特别难走,不少马都摔死在这,后来就有了这名字,也是多亏政府发展的同时没把这种小地方给忘掉,前些年,大家合力把路给简单修了修,虽然还没到后世那种宽阔的柏油马路那种程度,但到底是让牛车在过的时候没那么颠簸了,万一谁家发了买辆自行车回来,也不至于骑着骑着就被俩石头卡住车轮。

    荆瑜不想一直住在谢庄,她实在是受够了那群人,一个个算计的那叫一个精,连家里谁用多了蒜头都要计较。

    原主摔跤之后是被村里其他人送到卫生所的,住在村里那就没有秘密,上午东家剪坏一片指甲,下午全村的人都能知道。

    因为这层关系,所以让原主辛苦了半辈子的那一大家人也不好把嫌弃表现的太明显,明面上还得比比谁更孝顺。

    离开卫生所后,回‘家’住了小半个月,今儿个荆瑜是真的忍不下去了,才会跑到大女儿谢云芳家里,想着看看能不能找机会从这里出去。

    半个多小时的路,她坐的腰酸背痛,谢云芳在旁边一直问她要不然咱歇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