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家辉道:“李老师,你猜错了。不过,我却知道了你是哪儿的老师了?”

    “我猜错了吗?”虽然谜底还未揭开,但李姣还是主动先喝了一杯啤酒。然后追问道:“那你先说说我是哪儿的老师?”

    “党校的老师,对吧?”曾家辉说完,也不看李姣,自己倒了一杯啤酒,端起来一口喝了,侧头问罗一松道:“罗主任,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?”

    李姣确实是党校的老师,罗一松点着头,心中却是诧异得很,甚至比李姣本人还诧异。两人都异口同声的道:“您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曾家辉道:“李老师分析了那么多的单位和相关职务,我如果还猜不出你这个党校的老师来,我还怎么能当平起县的县委书记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们县新来的县委书记?唉,你看我这脑子,罗主任不是称您曾书记吗?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呢?”李姣不由大是懊恼,赶紧倒了一杯啤酒,向曾家辉敬了过来。

    曾家辉酒是喝了,不过心头却是在想,既然你是党校的老师,估计你在看到罗一松的时候就猜到我是谁了吧,至少在罗一松叫我‘书记’的时候你明白了撤,可你为什么要故意装着猜这半天呢。他这样一想,突然觉得今天泳池里的那个“见面一游”,似乎也透出点玄机来…….

    正在曾家辉狐疑猜想之际,旁边那个卷毛还在对胖子大声的叫嚷,道:“冉胖子,你给我放聪明点,以前我让着你,是因为你老子在平起还管个‘鸟事’,现在时代不同了,你在老子面前还吊什么吊!”

    胖子似乎也气到了极点,道:“秋毛儿,你算什么东西,别看你老子是个什么常委副县长,那算他m个屁,你以前吃喝嫖赌犯的事,哪一次不是来求老子给你擦的屁股?”

    卷毛回敬道:“哟嗬,还不甘心啊!听说你老子让人给‘除了’不说,还被撵到长丰去‘副调’起了,了不得嘛!”

    旁边一个中年人一直拦着两人,道:“好了好了,小秋、小冉,两位兄弟给个面子,不要吵了。大家都是这么久的兄弟哥们了,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开心快乐呢。来,来,喝酒,喝酒!”

    “王队长,不关你的事,他压了老子那么久了,老子今天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。”卷毛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曾家辉听着,不禁皱了下眉头,收回目光,继续吃东西。

    罗一松看了看,有好几个人都见过,低声对曾家辉道:“那边有好几个人都有点印象,卷毛是副县长秋同的儿子,胖子是冉东风的儿子,那个王队长是城管大队的,还有旁边那个年纪稍大点的是工商局的副局长,好像姓雷。另外那个矮个子好像是畜牧局的干部,名字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哦,别管他们。”曾家辉在大庭广众之下,他不想有太多人看见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来此喝酒,而且旁边还有个美女老师。

    但那一桌人似乎不想就此消停,又见了“稀里哗啦”的响了一阵,原来是桌子上的杯子、碗碟摔了一地,还有酒瓶子砸桌子的声音,混在了一起,刺耳之极。

    一个老者见此情况,赶忙过来劝解。看样子是店老板,心痛东西被损坏了,道:“几位先生,别闹了吧,我是小本经营,小店经不住几位折腾啊。”

    这一劝不要紧,王队长横眉一竖,冲店老板叫道:“滚一边去,信不信我给你这摊子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