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现在看不上这点儿,若是计划顺利,她一人就能把家给养起来,何须压榨童工?

    不过,原身一个小姑娘,没了父母又没什么本事,也是不得不这样小心谨慎的生活,寄人篱下生怕被厌烦才会如此。

    等到舅妈和露易丝回家,托马斯就把他买的牙刷,手帕,包头的布巾都散了出来。

    埃洛伊斯得了一支木柄羊毛的刷子,她当晚吃过烤的香肠,就试了一次,感觉确实比猪鬃的好使。

    其实,在这个时代生活,与后世相差的并不大,只不过穷人家享受不到而已。

    第二日,埃洛伊斯用一个布兜子将她买来的肉干包好,这才出发往上班的地方去。

    她与艾米都是今天当班,劳拉又与她们遇上,见二人在仓库里分肉干吃,她只冷哼一声就跑出去了,连晨会时都没见着人。

    到了工作时间,埃洛伊斯提着桶子上五楼,她瞧见其中一个客房,正有侍者在往里头抬箱子。

    阵仗颇大,埃洛伊丝已经将五楼的侍者认了个差不多,就走上前去问好。

    聊了两句,没等她开口打听。

    一个灰眼睛的侍者就嘴里没个把门,将马上要来住的是什么人,箱子里又装的什么东西,都一股脑倒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位女士,是巴黎如今正出名的裁缝,她近日受了州长夫人的重金邀请,到纽约来为州长夫人娘家的妹妹量身制作婚服。”

    埃洛伊斯听了,才把注意力放在这些行李箱上。

    那侍者又道:“这里面都是她带来的布料和工具,说里头的东西加起来价值近一千法郎,光是给我们抬东西的人小费,出手就是几十美元。”

    埃洛伊斯听的咂舌,她有些后悔自己没穿成一个身强力壮可以抬箱子的男人,又问:“她做一件衣裳要收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没见识了,人家到纽约来,要一直等到明年六月社交季时,州长夫人那妹妹的婚礼结束。”

    “州长夫人的家族远在华盛顿,她妹妹嫁到纽约来,给同样背景不俗的市议员做妻子,光是婚前的沙龙,婚宴,蜜月前的舞会就要办上五六次。”

    “每次的聚会都要几套新装,这半年下来,这小姐恐怕能赚上几千块。”

    那侍者笑笑也就罢了,埃洛伊斯却久久没说出话,她在思考,做裁缝做到这种程度,也是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