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托马斯在家里歇了一夜,埃洛伊斯回家时,他们都已经又上班上学去了。

    埃洛伊斯收拾了一桶的毛线袜子,也不管谁是谁的,都淘洗了好几遍,晾了起来。

    如今纽约冬季,雪下了又化,穿皮的,布的鞋袜总是容易打湿,若是攒个三两日不清洗,就会有一股闷闷的臭味儿。

    房间又小,常闭着,味道难散,所以看不下去,又闲一些的埃洛伊斯只能勤快点儿。

    自打埃洛伊斯穿来后,因着天冷,又忙着做活儿当班,还没有留出空隙洗过头发。

    她昨夜就与露易丝说了,要借她的香皂一用,把头发洗一洗,再擦个身。

    炉子上的大壶里,水是温的,用一个浅盆儿接了,埃洛伊丝弯腰在过道里,用毛巾沾洗。

    先打湿一遍,擦擦耳后和脖颈,再打上香皂。

    这香皂不怎么起泡,好在她这头发并不长,就是细软塌,天生的深棕色,有些营养不良的卷曲毛躁。

    洗了两边,她看盆里水清了,又把头发包起来,接了水准备擦擦身。

    埃洛伊斯前两天,曾见露易丝演示过,如何在不脱衣裳的情况下,把全身都擦一遍。

    她紧锁了门,才解了长裙,穿着衬衣,里头穿着一件泛旧的,勒的很松的束胸。

    先用毛巾打湿皮肤,再用香皂清洁打湿过的皮肤,湿毛巾再擦掉,浸进盆里洗了,再擦。

    循环往复,从头到脚,用两三条毛巾,洗浑了一盆的水,换了水,直到洗不出什么污物才作罢。

    埃洛伊斯累的很,她没穿束胸,换了干净的衬衣,歪在床铺上擦头发。

    这年头,换一个舍不得用碳的人家儿,只怕卫生条件会更差。

    舅妈也算是爱干净的人了,只不过工作太劳苦,回了家里,随便吃顿饭后就该睡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起来,又是一天的工作,一年到头假期都没有,请假也只能请半日,哪里有时间操持家里。

    原身平日不当班,还会出门去帮着送报纸,带着贝拉,也同样的没空管到卫生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