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把今天收到的催债短信里的金额合计了一下,总欠款竟然有五十多万。

    买车时借的钱还一分都没有还,如今又增加了五十多万负债,阮星成大脑开始模糊。

    已经……一百多万了吗?

    他颓然地躺在脏兮兮的床上,这个房间只有4平方大小,除了一张床几乎容不下其他。

    连个吃饭的桌子都没有,阮星成搬进来的时候,用行李箱充当茶几,在上面放泡面。

    晚上睡觉被冻醒,他迷迷糊糊,习惯性的去摸空调遥控器——那是在之前那个房子的习惯。

    然而摸了半天,也没摸到。

    这才清醒过来,自己已经搬到了一个没有空调的地方。

    半夜起来上厕所,他跟以前一样只穿着单衣,推开房门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作死:

    要穿过长达二十米的走廊,在半夜的凉意当中走个来回,回来非冻感冒不可。

    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。

    他现在非常惨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烧烤摊。

    “星成,你真不够意思,辞职都不跟哥们说一声,说走就走,还拿不拿我当哥们。”说话的是阮星成在公司的前同事孙锐。

    阮星成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,又给孙锐倒上:

    “当时我有点麻烦事,没来得及去公司办离职。就是给我领导打了电话,跟人事在微信上完成的辞职流程。反正现在什么都能在网上办。”

    孙锐: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?新公司怎么样,要是好的话,把哥们也引荐过去。这个公司我也不想待了,天天加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