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婵拿起那包酸梅干,发现底下压着一封信纸,她犹豫片刻,没有打开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,不会有以后的,又何必要藕断丝连。

    给人希望又叫人失望,未免过于残忍。

    “静月,叫人加强防卫,勿要随随便便叫人进来。”

    静月并未多言,颔首后便退出去了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宋璟看着堆了一书桌的折子,心里一股燥火升起,从前帮着圣上看上些许,适当给些意见,他不会这般抗拒,又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他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眉弓,朝窗外飞快瞥了眼。

    天色渐晚,她没给回信。

    宋璟随机抽了一本奏折,竟意外地拿到了宋文霖呈上来的,他怀着难以遏制的好奇心打开,细细阅览。

    他面色越来越黑,叫一旁守着的江晏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。

    有点吓人。

    “抑制商业发展……国之本在于农业……”

    宋璟冷着嗓音念了两句,“他还真是见不得萧家过得好。”

    江晏:“皇上是个明君,王爷都与其详谈过其中的利弊,这种人随口胡诌,皇上不会听进去。”

    宋璟提笔沾了朱砂,于奏折上挥洒出几个赤红色的大字。

    江晏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去看,上面赫然是“一派胡言!”。

    他讪讪缩回脑袋,又见宋璟继续写“信口雌黄”,连着用了两个批判性的词语,想来王爷是极其不认同,带了些情绪进去。

    宋璟捏着狼毫笔没有放下,他眼神微动:“江晏,你觉不觉得,安远侯府近日来太过安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