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晋也是跟着十七阿哥读过书的,《相鼠》这篇骂人最露骨的诗,阿晋也是知晓的,他看着孟静娴和玉竹远去的身影,有些不高兴地说,“说您无礼,奴才瞧着,这沛国公家的格格才叫无礼呢!”

    十七阿哥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阿晋的脑袋,“是我先失礼的,不怪孟姑娘。”

    阿晋在心里琢磨,孟姑娘?十七爷之前不还客气地称呼什么‘沛国公府的格格’吗?说不准还真有戏!这可得好好跟娘娘禀告一番。

    只是孟静娴镇定自若地回了沛国公府,见到了焦急等待的阿玛额娘,终究是忍不住泪水,扑到孟夫人怀里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一哭,直把孟达色和孟夫人的心都要哭碎了,孟达色皱眉问玉竹,“你们上香可是遇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玉竹也没想到一直情绪平稳的小姐回了府却哭了起来,慌张地回想,“奴婢跟着小姐去见了贵人,贵人跟小姐对了几句诗,然后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孟静娴也收拾好情绪,用手帕擦了眼泪,“不怪玉竹,她一个丫鬟又听不懂我和贵人之间的机锋。”

    机锋?孟夫人有些不安地说,“可是贵人那边...”

    孟静娴收好了自己小女儿的心思,冷静地说,“怕是跟舒妃娘娘想法不一样呢,我瞧着贵人,不像是愿意的。”说来也是,要真是舒妃能拍板,何须十七阿哥和孟静娴私底下见一面呢?

    孟达色气得直拍桌子,“他们母子没商量出个办法,就把咱们家拽了进来!我这就去找皇上,成不成的总要问个明白。”这就是要跟舒妃撕破脸皮了。

    孟静娴拉着父亲,“阿玛这是要做什么?皇家的事情还有咱们能要价还价的余地吗?您就是找了皇上做主,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女儿成功嫁给十七爷。若真是这样,那不叫结亲,反成结仇了。”

    孟达色闷闷不乐,“你也是我跟你额娘捧在手心里养大的,怎么就他们金贵?”我姑娘就活该被人挑挑选选?

    孟静娴冷静地说,“说实话,我跟着额娘也见过不少阿哥福晋,有一个算一个,真顺心得意的能有几个?”

    大福晋为了生儿子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;

    太子妃随着废太子一起被幽禁,前几年也去了;

    三福晋第一个儿子没保住,跟侧福晋龙争虎斗,生了第二个儿子,可也坏了夫妻情分;

    四福晋原来瞧着好,可随着年侧福晋入府,连管家权都分了;

    五福晋更别说了,没子没宠没家世;

    七福晋跟五福晋老大不说老二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