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后的荒野,四周一片死寂,偶尔有鸟雀猛地蹿出树林,瞬间掠出很远,让人心跟着一跳一跳的。

    西北风迎面吹来,打在脸上,激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李鱼儿从地上捡起被揉成一团的纸,展开,上边是四句诗:

    静女其姝,俟我于城隅。

    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,你看什么呢?别说,鱼宝儿,你这样子,装的真像,我要不是你哥,我还以为你识字呢?”

    李二郎心里还真有点很佩服李鱼儿这么能装,他觉得:有时候,人能装也能唬人,也是一种本事。

    李鱼儿收回视线,“我就觉得这纸张好看而已。”

    这两句诗是诗经里的诗,繁体字她连蒙带猜,加上以前上学学过第一首诗《静女》。

    第一首俟我于城隅,就是在城门口等我的意思,第二首第二句,景行行止,景行,不是她表哥的字吗?

    有一次她听到过蔡老爷子和阿奶他们说话时提到过。

    而上次在表哥房里,他手中拿的纸上写的就是第一首诗,但不止一句,而是一首。

    他们都不知道她识字,也都没有避讳过她。

    李鱼儿似乎猜到了什么,难道车里的少女和表哥认识?而且看她那样子,一看就知道很在乎表哥。

    结合刚才红衣女子的笑,李鱼儿自动脑补了一出大戏。

    表哥和紫衣女子互生情愫,而红衣女子可能暗恋表哥,于是加害紫衣女子。

    “哎?鱼宝儿,你怎么了?要不,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。”李二郎碰了一下发呆的李鱼儿说。

    “没怎么,就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。”李鱼儿嘴角牵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
    李二郎摸不着头脑的说:“还好玩?真是的,你哥我的心脏都被你吓出来了,这时候你还想着好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