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虽然止了血可仍旧疼得痉挛的儿子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,“大人您看,我儿子他才四岁啊,他还这么小,杨大柱他人面兽心如此残害一个幼儿,他简直罪该万死啊!”

    县令大人看向杨大柱。

    杨大柱也扑通一声跪下,“大人,我冤枉!”

    他指着抽搐的壮壮,“大人您有所不知,我这个侄儿虽然年纪只有四岁,可他的狠毒劲儿远超同龄孩子,力气也出奇的大,方才就是他抢了我手中的镰刀砍我,我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到了,我不反抗就会被他砍掉脖子血溅三尺,所以我才会一时失去理智反伤了他。”

    杨大柱话音刚落,他娘杨老太太就红着眼眶愤怒地扑过去抓挠他!

    “你放屁!壮壮从小就聪明伶俐乖巧懂事,他哪里狠毒了?他明明是天底下最乖的孩子,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,我撕烂你的嘴!”

    县令大人怒拍惊堂木,“肃静!”

    杨老太太吓得一哆嗦,瞬间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凶横,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县令大人望着杨大柱,皱紧眉头,“一个四岁孩子,你怎么能用狠毒来形容他?他做了什么样的狠毒事?”

    杨大柱重新望着县令大人。

    “我侄儿做的恶毒事一箩筐,大人容小人慢慢禀告。”

    “他打从一出生就不像正常人,别的小孩两三岁时蹲在鸡窝旁边看小鸡,是伸出小手轻轻摸小鸡仔的绒毛,可他是伸出手抠小鸡崽的眼睛珠子,抠得血淋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