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上首的皇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套在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,思考着对张五味的处置。

    太后有孕是他诊出来的,弘历大逆不道的言语也是他主动上报的,甚至还在他的暗示下毁了弘历的嗓子。

    此人确实忠心耿耿,但运道不算好,他知道的哪一个皇家幸秘都足以杀头。

    皇上能坐上如今的位置,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的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“张五味,你可知朕为何独独将你从太医院调到养心殿?”

    “罪臣愚钝,还请皇上明示。”

    张五味也纳闷儿得很。

    他当年听闻太医院有全天下最厉害的医学典籍,不顾夫人的劝阻一头扎了进来。

    哪晓得进了太医院才知道,太医与后宫联系紧密,稍有不慎就九族全消。

    从那之后他就一心躲在太医院里看医书,偶尔替宫人们把把脉。

    后宫娘娘们争奇斗艳,前朝阿哥们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。

    张五味对此充耳不闻,也只有躲不过去了才替没什么地位的娘娘们瞧瞧病。

    皇上摸着右臂上的刀疤,烦躁的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你......算了。你自行找苏培盛领十个板子,永安贝勒那里由其它太医接手。”

    “微臣多谢皇上开恩。”

    张五味这话喊得特别响亮。

    他乐呵呵地向苏培盛转达皇上的话时,惹得苏培盛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。

    “张太医,杂家看着你好像心情不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