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皇上年轻时就给先帝爷办事,想必会有万全的法子处理此事。

    安陵容不懂什么大道理,但却知道奴大欺主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皇上如今不处理,留到以后只会是更大的麻烦。

    思及在东配殿练字的弘瞻,安陵容凑到宝鹊耳边低声吩咐。

    “皇上尤为痛恨贪腐之事,对内务府下手兴许就在这几日,到时肯定有空缺,你让咱们的人抓住机会。”

    她安插进去的人爬得最高的也就一个花草房的管事。

    宫内的花草一部分来自京郊的皇庄,另一部分由各地进贡。

    这着实没有多少油水可捞。

    其它各处安插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宫人,连捞油水这等好处的门都没摸到。

    皇上对内务府的肃清对安陵容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

    “主子,奴婢明白。”

    宝鹊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安陵容在洗漱时想过是否要将此事通知给华贵妃,但后来还是觉得风险太大。

    华贵妃和废后斗了多年,要说她在内务府里没有人,这话说出去连弘瞻都不会相信。

    再则皇上生性多疑,若是华贵妃全身而退,难免会让他联想到年家势大。

    这对华贵妃来说也并非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早膳后在吉祥门碰见华贵妃时,安陵容带着孩子跟上了她的步伐,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提。

    后妃们几乎整个白日里都耗在寿康宫给太后守灵,一个个累得心力交瘁,连嘴都不愿意张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