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晚饭时间,何强何军兄弟俩才从外面回来。

    冯香梅去帮忙做晚饭,岑安锦就跟兄弟俩聊天。

    他们搜集到的信息太多,不知道从何说起,便由岑安锦提问。

    “何友文跟何友武不是双胞胎吗?你们平时怎么分辨两人?”

    “兄弟俩性格脾气相差很大,其实特别容易分辨。何友文见谁都会打招呼,而且是温和地打招呼;何友武则不一样,他要么不打招呼,要么就是不正经地招呼,反而一开口就能听出来……哦,对了,友文刚去当兵那段时间,友武可能是不习惯,有时候会好好跟人打招呼。但没多久,就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岑安锦心里一动,又问:“除了性格脾气方面,身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征?比如一个有另一个没有的胎记之类?”

    何军:“好像兄弟俩都没有胎记。”

    “不,等等。”何强跟何友文他们同龄,又是一个村子里的,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,倒是知道得多些,“何友武调皮,小时候玩爆竹出意外,屁股被炸伤,留下一个疤,这算吗?”

    “算。”岑安锦拿出自己的笔记本,“那个疤长什么样,你见过吗?”

    何强还真见过,小孩子对这种事好奇,扒下何友武裤子看过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形状,就拇指那么大的一块疤,很丑。”

    这是非常重要的线索,虽然她不能去扒别人的裤子,但警察可以。

    岑安锦详细记录下来,又问:“何友文父母,会偏心吗?”

    “偏心,全村人都知道的偏心。”何军抢着道,“友文哥从小就懂事听话,到哪里都被夸;友武哥则总是在闯祸……他们当然更喜欢友文哥,恨不得将友武哥送人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没让何友武去当兵?”这是岑安锦想不明白的一个点,按照收集到的信息,何友武明显更适合去部队。她之前还在想,会不会是何家父母更喜欢何友武,想将他留在身边,现在看来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你一提,我想起来了。”何强说,“当时好像兄弟俩都报名了,何友武没选上……说不定就是因为那块胎记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有可能,但更大的问题出现了:“何友文为什么要报名?按他的性格应该不喜欢当兵吧?而且,一般父母哪舍得让两个孩子都去当兵?”

    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何强摇摇头,“何友文其实不怎么爱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何军忽然笑得神神秘秘。

    “知道就说。”何强拍了弟弟一下,“别卖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