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行李箱里拿出止疼药吃了,但药要半个小时以后才会起效。

    萧清溪眼见她的手腕逐渐变得红肿了起来,起身去冰箱里找出一瓶冷饮,一手抬着她的手腕一手帮她冷敷。

    她疼得嘴角直抽抽,但是生生地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是故意的,也不知道自己躲一下都会导致她旧伤复发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心里就是愧疚得很:躲什么躲呢?大方一点,她也不至于受伤了。

    他轻声询问:“这旧伤是怎么造成的?”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想救一个落水的人,结果我没能把他拉上船,反倒是被他拽进水里了。也不知道手腕是被拽脱臼的,还是我在水里吓得乱扑腾的时候自己弄伤的,反正自那以后就断断续续地疼。医生都看过好几回了,都没治好,情况也不严重,就只能日常注意保护。”

    萧清溪本想说“你救的人就是我啊”,但一想到她是因为自己落下的旧伤,心里就堵得慌,一时没能说出口。

    时雨好觉得,适当卖惨有利于激起男生的同情心和保护欲,管他什么“欲”,激起来就对了,今晚上的主旋律是“欲”而不是“惨”。

    手腕是真的疼,但也值了,看小学弟现在的态度:肯定不会丢下她离开的啦!

    本来她今晚上是真的有工作要做,但眼睛这样是个意外,什么工作都只能往后稍一稍。

    从现在的局面看来,她好像有条件可以继续完成工

    作。

    于是她故意望着电脑兴叹道:“手这么疼,我的工作可怎么办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萧清溪此刻唯一感觉就是“自己全责”,他态度积极地说,“电脑和文档我用得还算熟,要不,你说,我来做?”

    有这样的觉悟就对了。

    之前她在筹备中的新剧本有几个地方有问题,今天她已经差不多都想好怎么写了,现在有人自告奋勇要帮她录入,她便不客气地吩咐道:“那你帮我改个文档。”

    萧清溪坐在她身边,一脸认真地按照她表述的对文档进行修改,他写自己的毕业论文都没有这么专注过。

    时雨好一边思考一边说,语速不快,就算他打字速度一般般,也够用了。

    两人对待工作都是认真型的,一起完成工作进行得很顺利,交流起来也很自然,彼此之间的距离反倒是比刚才更近了许多,他也不会再害羞地躲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