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黑色的帆布包,简单休闲风,包型方正,有型有款,确实很适合他,如果是他看到也一样会买。

    他常常被她气得半死,但又不得不承认,她眼光很准,知道什么适合他。

    包上有两棵绿色植物,他分辨了半天也没认出来画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灵魂画手向来觉得自己画得可好了,实际上画的东西只有自己认识。

    萧清溪是会画画的,他虚心请教:“画的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小豆苗和小薄荷!”时雨好兴奋地跟他讲事情的经过,“服务员说我可以DIY一个独一无二的包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画什么好,她就提供了一些男生会喜欢的元素给我参考,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,你不是会喜欢枪与玫瑰或是骷髅头的人,然后我就想到你给我讲过在工地上种豌豆苗吃的事,我专门搜了豌豆苗的图照着画的,像吧?”

    萧清溪的嘴巴闭得死紧,打死他都不会说,他以为她画的是豆芽菜……

    “薄荷是因为夏天嘛,一想到薄荷的味道就感觉心情好好。”她笑望着他说,“你不仅是小薄荷,你还是留香薄荷呢,最好闻的那一种!”

    他淡声问她:“香吗?”

    “香啊。”时雨好反射性地回答了以后,趁机贴近他,在他的脖颈处轻嗅了一番,确定地说,“一如既往的香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今天仍然是香的,那真是太好了,他那些愚蠢的担心,此刻都显得万分可笑。

    时雨好感到腰上一紧,还没反应过来,人已经坐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她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,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不寻常行为,当即便接受了,甚至还晃悠着双脚,轻松地望着他,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待到两人的嘴唇只有1厘米距离的时候,她忽然发问:“你为什么发了消息又撤回了?”

    说了要贴脸开大,她就不会忘记,必须贴着开。

    “你听过了?”萧清溪也没有动,保持着那1厘米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听了五六七八遍吧。”

    时雨好坐得稳如泰山,寸步不让,同样故意保留着那一点点距离。

    这种时候,距离产生的不是美,而是让人抓心挠肺的痒,是用羽毛挠心窝子那般的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