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你就坐好。”秦沐阳不客气地教训他,“我们是客人,客人还没有吃完,你就要下桌,哪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?”

    “诶……”时雨好忍不住帮萧清溪说话,“没关系,我们也不算客人,都是家人嘛,大家随意一点才显得亲近。”

    “基本的礼貌还是应该要有,更何况,我和他也没有那么亲近。”

    人家哥哥自己都说不亲近,要弟弟把自己当客人一样客气地对待,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再硬掰扯。

    萧清溪也没说什么,乖乖坐下了。

    时雨好却觉得不是滋味,虽然人家两兄弟爱怎么相处她管不着,但她私心里就是觉得萧清溪被人欺负了。

    她很不爽,如果秦沐阳单纯是她的同学,她肯定是想也不想地已经发作了,但他同时又是萧清溪的哥哥,她跟他哥哥起争执,岂不是让他更难做吗?

    她这一纠结,就错过了最佳发作时间,搞得她更不爽了。

    “我弟脑子不好,小时候进过水,我不是骂他,是真的进过水。”秦沐阳一脸真诚地说,“你多担待他一些,就像你以前照顾我一样,我很高

    兴能跟你成为一家人,弟妹。”

    时雨好一时不知道他这话是褒是贬,还是中国式家长惯有的思维:要谦虚地多说自己家的人不好,不要过多地夸奖孩子。

    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量,时雨好都不喜欢萧清溪被他这样说。

    她一脸爽朗地说:“好巧,我小时候脑子也进过水,我和小清溪真是绝配。”

    萧清溪惊讶抬眼,直勾勾地看着她,然后感觉到手上一暖,她的手正摁在他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他轻轻转动手腕,变成与她掌心相对,然后顺势将她的手扣住了。

    这一只暖软的小手,于他,是最温柔的救赎。

    哥哥从小就说他脑子不好,说得多了,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笨,本来话就不多,后来变得更少,因为他怕说出什么蠢话来,惹人家发笑。

    有人说,要是学不会说话,至少要学会闭嘴。

    他把后者学得很好,以至于他的表达能力越来越弱,后来一紧张还会结巴,这让他更不爱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