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闻舟脸色寒如冰霜,目光斜落在裴寂身上,提醒他:“第二次了。”

    裴寂察觉到那道目光,将头埋得更低。

    等厉闻舟转身上了车,陈明修踹了裴寂一脚,压低声音提醒他:“三爷最讨厌擅作主张的人,要不是念在你上次在香港有功,你这次指定完蛋。”

    裴寂面无表情还了陈明修一脚:“说话就好好说,而且我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“嘿,你还踹我?”陈明修急了眼,正要再踹回去,裴寂绕过,“你再不上车,事情会更严重。”

    陈明修指了指裴寂: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。

    “三爷,去贺家吗?”陈明修小心翼翼问道。

    厉闻舟闭着眼捏眉心:“贺家今天接女儿回来,不去凑那热闹。”

    “那喻浅小姐怎么办?”陈明修想起喻浅说有人要抽她的血,当时他那么紧张,就怕是有人要害喻浅。

    喻浅刚跟贺扶羡结了仇,还发生了在江市的事情,虽然三爷跟贺家成协议,但难保贺家会咽不下这口气,悄无声息对喻浅下手。

    尤其是抽血时动点手脚,那几乎是要命的。

    “不会有事。”厉闻舟拿开手,眉心里满是疲乏,“要对喻浅动手的不是贺家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手机响起。

    厉闻舟接起:“回来了?”

    听筒里传来戴君与的声音:“迟了一天,刚回栖岸就给你打电话,你现在是在濠江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离开这阵子,杳杳一直住在栖岸,由戴君与亲自挑选的保姆照看。其实启程前戴君与另外安排了住处,是厉闻舟提出让他把杳杳留在栖岸更安全。

    兄弟之间无需多说,戴君与欣然同意,这次回来也是直接来栖岸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