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砚迟背靠门站着,唇角勾笑:“原来你不能说话也是装的。”

    喻浅没解释自己装哑的事,只是又问了一遍:“你会把我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吗?”

    梁砚迟双手环胸:“我会不会说出去,取决于你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喻浅仰起头:“你要什么态度?”

    梁砚迟一笑,朝着喻浅一步一步走近,“我问你答,绝对配合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喻浅想了想,然后点头,表示可以配合。

    爽快!梁砚迟就喜欢跟这么爽快的人沟通,本来还以为这次他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,一个错误的,多管闲事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先说说,你是怎么到疗养院的?”梁砚迟从旁边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。

    既然要谈事情,自然是要坐着慢慢谈。

    喻浅说:“我一觉醒来就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梁砚迟:“你说坠海后,醒来一睁眼就在疗养院了?”

    喻浅点头:“嗯。”

    车祸发生得突然,坠海的前一刻她还是勉强清醒的,坠海后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晕了过去,至于是谁救了她,又是怎么把她救走的,她无从得知。

    只知道醒来的时候,就在这家疗养院了。

    从睁开眼最开始的迷茫,害怕,对身处环境和一切事物的未知和恐惧,到想尽各种办法向医生护士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,再到后来被打了,她才陡然清醒,患精神病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精神病,这句话恰恰证明了她病得很严重。

    然后她就慢慢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也终于知道了自己在疗养院没有身份信息,没有人会查到她在这里,她猜测应该是有人故意将她丢在这里,想把她彻底变成一个神经病。

    至于这个人是谁,她心里有猜测,但不完全确定。

    而这阵子外界发生了什么,她全然不知,因为在这里没有可以联系外界的方式,她甚至想过从护士和医生那里抢一部手机联系外界,可拿到手机才知道,那些手机不过是疗养院内部的呼叫器,不能上网也不能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