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浅还以为梁砚迟出门前答应她会保管好伞的话,只是随口敷衍她的。

    没想到他真带回来了,还挺守信。

    “梁砚迟。”

    她喊道。

    梁砚迟走在雨雾中,听到喻浅的喊声,他将手中的伞高举了一些,看向站在台阶上的喻浅。

    “你等一下过来。”喻浅说完,然后飞快迈下台阶,淋着雨朝着梁砚迟跑过去。

    身后的保镖欲上前阻拦,却在看到梁砚迟的手势后,都停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梁砚迟并不觉得喻浅是要跑,他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,于是在喻浅靠近的时候,握着伞柄的手自然地往她那边移了几寸,避免雨水淋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他另一边肩头很快就被淋湿,而他像是丝毫没察觉,目光落在靠他很近的喻浅身上,明知故问,“过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把花伞是我粘的,可我都还没试过下雨天撑着在外面是什么感觉,一定很拉风吧?”她眉目像凝了星粲一样绚烂。

    梁砚迟撇过脸,又变得一脸严肃,“自己撑着又看不见。”

    喻浅说:“可是在别人看起来很拉风啊,你走在路上的时候,有没有路人回头看你?”

    “我在外面没有打这把伞。”他语气刻板又生硬,“走了,进去。”

    喻浅没动,幽怨的眼神瞪着梁砚迟。

    他只迈出半步,察觉她没有同步,只好停下脚步,回头威胁她,“要么你现在跟我一起进去,要么让他们把你抓进去。”

    喻浅:“......”

    人!怎么可以这么可恶!她单指梁砚迟!

    喻浅暗搓搓地咬了咬后槽牙,最后还是乖乖跟上梁砚迟的步伐,为了表现得更乖,她还主动挽住他胳膊,理由是,“我怕被雨淋到。”

    梁砚迟胳膊很僵硬,但脸色却看不出任何异样,“我就没被淋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