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敢啊公主如此可爱,我供起来还来不及呢。”

    姜淮拍了拍胸膛,想起祁北,便蔫了,“我给北哥发了请帖,可惜他来不了,唉。”

    祁北命人送了一对稀世玉佩,是匠心阁的能工巧匠精心雕琢,价值千金。

    他只能回赠一坛上好的千金醉,算是请他喝喜酒。

    “明年开春出使大盛,你可带上甜梨儿一起,把这一顿喜酒补上。”

    云榛看向茶几对面空空的位置,略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祁北离开之后,他们都觉得很不习惯。

    以前一起商量做的决定,如今他为君主,只能他一人独断乾坤。

    父皇说,一个君主,就该这样。

    他广开言路,虚心纳谏,但是,每一个决定,都要由他自己决断。

    每一个人,只要身在官场,背后就有家族,或有乡党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,会说不同的话。

    而你需要去从中判断,哪些是你要的结果。

    不能被任何人干扰影响。

    再也没有能够替他做决定的人。

    这就是,帝王。

    一个孤家寡人。

    当初他还是云家公子之时,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,自己会坐上这个位置。

    而有些责任,良心,是他放不下的。

    所以,这条路再冷再难,他还是会一往直前的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