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有汉中辖下马场村村民杨坤,于十月初九,在西沟码头,西城县地段被害……”

    状子倒是些的挺干练的,寥寥几句,就写清楚了被害人的身份,遇害地点,日期等信息,但是关于其他的,诸如死因,准确的死亡时间等信息就一概未写了。

    想来也是,写状子的人既不是官差,也不是仵作,他也不可能写出更多的线索来。

    结尾就是几句诸如求青天大老爷做主,还受害者以公道之类的陈词,除此以外,就再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。

    吴昊皱眉道:“你这状子是谁帮你写的。”

    熊滔道:“是咱们村的一个秀才。”

    钟良骁道:“吕青书?”

    熊滔道:“当然是他了,咱们村除了他,哪还有别的秀才。”

    吴昊道:“难怪了,我说这些字写的怎么这么工整呢,原来是个秀才写的,不错,这读书人写的字就是有水平。”

    钟良骁颇为得意道:“那可不,说到咱们村,我唯一看得起的就是吕青书这孩子了,别看他今年才十八岁,但是他可是正正经经的秀才功名,至于村里其他那些人,不是我说他们,全他么都是些……”

    钟良骁说到这里,忽然想起熊滔这家伙还坐在桌上,于是就忍住了后面的话。

    钟良骁道:“哎,对了,我上次回去的时候,不是听说青书这孩子要成亲了吗,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熊滔道:“别提了,两个月前就成了,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钟良骁连忙追问道:“不过什么?”

    熊滔满肚子怨气道:“不过他娶的那个大小姐脾气大,成亲的第二天就回西城县娘家了,说是要跟吕青书断了关系,这门亲事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
    熊滔的话让桌上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钟良骁急忙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啊,这婚姻岂是儿戏,怎么能这么随便耍小性子,更何况,不管那大小姐是多大的小姐,这悔婚也轮不到她来悔吧,青书不给她休书,她就敢回娘家,她就不怕青书上衙门告她?”

    熊滔道:“要不怎么说青书老实呢,这要是我,我早就带人冲到她娘家去打她大耳瓜子了,管她是多大的小姐,还反了她了!

    可你也知道,青书这孩子从小就没脾气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那头的大小姐家里财大气粗,从小就娇生惯养,过不惯咱们那穷沟沟里的苦日子,来了才一天就闹着要回娘家,青书也不敢拦着她,就这样让她回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