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假的话,有两种可能造假,一种就是窖藏的时间由三年变成了一年,这样的话那生产速度就能提升三倍,刚刚好一年可以出产三百坛。

    可这样的话,那就势必会影响酒的品质,因为酒的品质跟窖藏的时间长短,是有着直接的联系的,如果真的是采用这种办法造假的话,那为什么又没人尝出来呢?

    第二种可能就是范文清偷偷的在别处开了座酒坊,在别处生产,然后出窖的时候就拿来新月酒坊,贴上新月酒坊的标签卖,这样的话,就能不影响品质,而且产量也能一下子翻三倍。

    大家可别以为这种情况就不是造假了,可以说这种造假比起第一种来,性质也同样的恶劣严重,也同样让出价的土豪们憎恨切齿。

    这就好比大家常听闻的那种限量版奢侈品,比如某某限量版跑车,全球限量一百台,每台一亿软妹币。

    若单单只论跑车的性能做工,是绝对不值这么多钱,但是因为它数量稀少,所以也就附带了额外的收藏价值,价格自然也就贵了。

    但是如果厂家嘴上说限量一百台,骗别人花高价买了,但实际上却生产了一千台,那这跑车的收藏价值也就大打折扣了,肯定就不值一亿软妹币了,而厂家的这种行为就属于造假欺诈。

    现在范文清就是这种情况,他的新月红之所以贵,就是因为他向所有人承诺了,他这里每年都只出窖一百坛新月红,所以那些土豪们才会争相抢购,如果让人知道他这里其实一年卖出三百多坛,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卖这么贵?这不是赤果果的欺诈吗?

    不过吴昊觉得这种情况也不太可能,因为光是新月酒坊就已经这么大了,如果再在长安开两座这么大的酒坊,又岂会没人知道?

    而如果是在远离长安的地方开酒坊的话,范文清又很难管到那里,那就很容易让他的秘方外泄,据朱长久所说,那范文清对他的酿酒秘方看的如此之重,以他的精明,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。

    吴昊想来想去,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,于是盯着朱长久道:“你确定范文清一年卖了三百多坛?”

    朱长久拍着胸脯道:“当然了,我这可是从范文清他女婿那里偷看账本看到的,这还能有假?”

    范文清的女婿?吴昊一愣,刚才在小亭里时,他就一直在观察范文清的女婿,那新郎官给吴昊的感觉很不对劲,他总觉得那小伙子的行为有太多不合情理的地方。

    比如,他的家世应该是很普通的,像范文清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,怎么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他?

    还有,他跟他的父母好像一点感情都没有,基本上都不怎么说话,而且,当酒缸里面出现了女尸,他的父母都吓的昏过去了他也不管不问,而是全心思的安慰照顾范雯雯。

    对自己的父母尚且如此,那对范文清这个岳父就更别提了,范文清发疯了被侍卫扇耳光的时候,他连一点假装给外人看的关切之情都没有,而范文清被压下去的时候,他也连个搀扶的动作都没有。

    如此薄情,范文清难道会看不出来?可即使这样,范文清也依然将女儿嫁给了他,这可真是叫人怎么看都看不明白了。

    既然现在朱长久提起了,那吴昊便趁机问道:“对了,他那个女婿是什么来路,你怎么能看到他的账本,你跟他很熟吗?”

    朱长久道:“熟,当然熟了,他叫薛晓峰,六年前我受了郑付云的指使,来到这里偷配方,他还比我迟来一年,那时候他不过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屁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