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到穗和的帮助,裴玉珠一筹莫展,等晚上裴景修回来,就向他告状,央着他去帮自己求穗和。

    裴景修听说小叔已经回家,暗暗吃了一惊,小叔怎么不声不响就回来了?

    一想到去见穗和还要先过小叔那关,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可事情已经这样了,他不去也不行。

    长公主说了,如果玉珠的香做的不好,她绝不轻饶。

    裴景修心烦意乱,不禁想起穗和以前和他说过的话,穗和说孝顺是好事,但不能愚孝,他若一味纵容母亲,早晚惹祸上身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,还真被穗和说中了。

    母亲自以为是地替玉珠揽下这个差事,一个不小心,真的会大祸临头。

    但愿穗和能看在昔日的情份上帮玉珠一把。

    裴砚知回来后,守在月亮门的暗卫就撤走了,裴景修畅通无阻地进了东院,见院子里没人,只有裴砚知的书房亮着灯,就直接往书房走去。

    书房的门没关,裴砚知正坐在灯下写字,穗和则站在案头帮他研墨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说话,一个写的认真,一个研的认真,烛火轻轻跳动,映出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。

    裴景修看到这一幕,感觉眼睛一阵刺痛,酸涩的滋味从口腔一直蔓延到心底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,穗和也是这样陪着他挑灯夜读,三年来不知为他研了多少回墨,为他熬了多少回夜。

    如今,穗和还是穗和,坐在穗和身边的人,却换成了小叔。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这到底是为什么?

    穗和说过要陪他一生一世的,这一世还那么长,她却已经变了心吗?

    裴景修攥着拳头,嫉妒的双眼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