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吃了一惊,下床护住自己的孙子,怒道:“谁的嘴这么快,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告到皇帝跟前去了,皇帝也是,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他是生怕满朝文武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长海为难道:“太后疼爱五皇子老奴知道,但谋反一事非同小可,太后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插手为好,况且这是裴侍讲当众揭发,满朝文武都已经知道了,陛下想瞒也瞒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谋反?”

    一屋子人齐声惊呼。

    五皇子瞬间变了脸色,一把抓住太后的手:“皇祖母,孙儿没有谋反,皇祖母救我。”

    皇后也急了:“是不是裴侍讲知道小五欺负了穗和,故意栽赃陷害报复小五?”

    长公主冷笑一声:“皇嫂把孩子惯得不像样子,这会子还在替他找借口,谋反是随便就能栽赃的吗,裴侍讲有几个脑袋敢栽赃皇子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可是了,你信或不信,能阻止皇兄审他吗?”长公主打断皇后的话,对太后说,“母后你就别拦着了,金吾卫领了圣命,不可能空手回去,母后不放心,就让我跟过去瞧瞧,我会伺机向皇兄求情的。”

    太后也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,也知道儿子看重皇位远超一切,便点头道:“好好好,你跟小五一起去,拿着哀家的凤印,告诉你皇兄,就说哀家说的,小五是皇家的血脉,是哀家的孙子,他若伤了小五性命,这辈子都别来见我!”

    长公主答应一声,带上太后的凤印,和五皇子一起跟着金吾卫去了承天殿,留下太后,皇后和一群惊呆了的妃嫔,还有跪在地上的穗和。

    变故来得太快,大家都是一样的懵圈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太后才反应过来,惊魂未定道:“裴景修哪有这样的本事,肯定又是裴砚知的手笔。”

    皇后也反应过来,指着穗和道:“说去说来,还是因为她,红颜祸水,果真不假,早知如此,上回就该直接杖毙了她!”

    嫔妃们都不说话,有几个甚至很同情穗和。

    这件事说到底是五皇子惹出来的,跟穗和有什么关系?

    再往前说,明明就是皇后自己惹出来的,谁让她好端端的非要把人留在宫里?

    满京城都知道裴砚知为了这个侄媳奋不顾身,一世英名都可以不要,皇后偏不信这个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