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想到周庭柯会追根究底,迟疑了几秒钟后,实话实说道:“我跟周总只是合作伙伴,周总的私事我无权置喙,但他的确心有所属。”

      “呵。”

      周庭柯发出一声讥诮声后,目光闪了闪,嘴角竟溢出了一丝苦笑。

      “周总觉得我这么说不合适?”

      周庭柯迎上我的目光,质问道:“南大的事你准备怎么解释?”

      南大。

      我当舔狗的那些年啊。

      但何止是南大呢,从高中初识,到一起考入南大,我跟随周庭柯的,又哪里是那简单的四年。

      一时间我心思纷繁,过往和现在在我的脑海里交织,像是一本泛黄的老书,陈旧又劣迹斑斑。

      半晌,我平和道:“那就就事论事,我跟周总你,原本就是校友啊。”

      “校友”两个字刚落下,周庭柯倏地投来一个锋利的眼神,陡然起身道:“白音洛,你为什么那么在意《物语》?为名?为利?还是……有别的原因?”

      这是见面后周庭柯第二次叫我的全名,但相较于第一次,这时的他心口起伏,含糊的眼神里像是埋藏了千言万语,连说话时唇边都是微微颤抖的,有些反常。

      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  我稍稍抬了抬眼睫,迎上周庭柯的视线后,斩钉截铁道:“《物语》是所有人的心血,我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  “交代?”周庭柯咬紧牙关,重复着这两个字,凤眸微眯,盯着我道:“白音洛,你还是跟两年前一样阳奉阴违,虚伪!”

      两年前。

      阳奉阴违?虚伪?

     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周庭柯,下一刻,男人重新戴上鸭舌帽,快步朝大门处走去。

      关门声拉回了我的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