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开床头灯,房间内有了光亮。

    傅京礼取出床头柜中备用的医药箱,他似乎是已经酒醒了,缓步走到许愿面前,摘掉她手上缠绕的纱布。

    看到掌心因为方才给他防水,伤口已经被泡得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一道大概要有七八厘米的狰狞伤口,就这样出现在她白皙的掌心。

    傅京礼眸光中闪过一抹异色,消毒水洒在伤口处。

    许愿似乎是感觉到痛了,喉间溢出轻微的呻吟。

    傅京礼动作更轻了,待消毒完毕重新为她包扎好。

    她的手那样漂亮,不该留下这样的伤疤。

    傅京礼眸光暗了几分,脑海中像是闪过许愿今日在许家面对他时的眼神。

    失望中透着决然。

    傅京礼看着面前的女人,目光沉沉,却到底没再做更多。

    直至他重新回到床上,都没注意到许愿眼睫轻颤着。

    在灯重新关上后,她的眼角已经有泪水划过。

    许愿翻转身体,那只被傅京礼包扎的掌心还在泛着疼痛感。

   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呢?

    伤害过她又要给予安慰,让她感受到他的温柔,她不要这样再次接受他的关怀。

    明明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,不是吗。

    许愿强压着涌上来的泪意,然后颤抖着手将傅京礼换上的纱布解下来丢到地上。

    此刻天已经快亮了,太阳也快升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