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靖忍不住瞥了一眼,他发现第一次看不懂一个女子。

    百姓们纷纷帮着求情,“请皇上开恩。”

    皇上疑心尽去,乐的施恩,“准。”

    如果宁家真有问题,到时再抓就是,也能让臣民们心服口服。

    他心里一动,“让宁氏妇孺前来观刑。”

    观刑?是震慑吓唬吧。

    “皇帝舅舅,这不好吧。”一个芝兰玉树的年轻男人站出来柔声道,“宁氏妇孺胆小怕事,万一吓出病,损了您的威望就不美了。”

    周明瑾!是他!

    宁知微一双凤眸微微垂下,幽暗的眼眸深处,杀意一闪而过……

    天牢,阴暗而又潮湿,味道难闻,老鼠满地跑。

    宁家女眷穿着脏污的衣服,蜷缩在角落,面容憔悴不堪,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。

    宁老夫人半躺在地上,神色呆滞,一夕之间夫死子死,没有了依靠,抄家下狱,等待她们的将是可怕的下场。

    从风风光光的顶级贵妇千金变成阶下囚,这让养尊处优的人怎么能接受?

    除了失去至亲的痛彻心扉,还有浓浓的无助绝望。

    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亲朋好友避之不及,姻亲更是撇清关系,短短半个月尝尽人情冷暖。

    宁四捧着一个粗粝馒头递到宁老夫人嘴边,眼睛红肿,“祖母,吃点吧,您千万振作起来,全家还指着您做主。”

    宁老夫人满心苦涩,叛国罪啊,神仙也救不了。

    宁家,完了!

    可,看着饿的哇哇哭的幼儿们,又怎么忍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