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草喊了会儿,也哭了会儿,然后把眼泪一抹,打来凉水,取来洗脸巾,不停的交替,不停的擦拭。

    温时宁的哭声像迷路的猫儿一样,听得她心都碎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别难过,等你嫁到傅家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傅家二公子确实是顶顶好的男儿,他一定会待你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香草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听见,但她想,人要活着,就得有盼头。

    傅家二公子就是她们的盼头。

    快天亮时,温时宁的烧终于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婆子来时,听闻香草说起昨晚的事,非但没有半分愧疚或是后怕,而是不屑地嗤了声。

    “这府上就是进了只老鼠,府兵也能第一时间知道,你不是叫不答应,是咱们的主子不值得而已。”

    香草瞥见温时宁的身影,急的想去捂婆子的嘴。

    婆子推开她,声音更大:“许是夫人的猫昨个儿走丟了,府兵们都找去了吧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进了屋。

    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。

    她虽比不上那只猫儿得到万千宠爱,但她有奶娘,有阿姐,有楚砚……她也是有人牵挂惦记的人。

    刚用早膳,林嬷嬷领着几名丫鬟来了偏院。

    见温时宁脸色更加惨白难看,红肿倒是消了些,但手指印还是十分明显。

    林嬷嬷拧了眉,吩咐丫鬟们多上点粉。

    温时宁像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弄。

    反正也没得选,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