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没有二爷引荐恩师,又几番指点迷津,不会有今日的我。二爷之恩情,楚砚没齿难忘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温和一笑:“楚砚兄这番大礼,折煞我也。”

    柳氏在一旁道:“这礼,二爷受得。楚砚若连这点礼数都不懂,那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,白读了那些圣贤书。”

    楚砚头垂得更低,“母亲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此番反叫傅问舟有些无措了,求助般看向温时宁。

    温时宁一笑,几步过去就将楚砚拽回到座位上。

    “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,我早就说过,楚砚一定行的,遇到二爷这个贵人,是锦上添花,命中注定。二爷呢,惜才爱才,心里也为楚砚高兴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这就叫惺惺惜惺惺,对吧,二爷?”

    傅问舟眸光温柔地看着她,“时宁说的没错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露出得意的小表情,在楚砚肩上一拍。

    “告诉你呀楚砚,我现在也是有文采的人了,还会画画呢,你可不能再小瞧我了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很是认真地附和:“时宁之勤奋,悟性,毅力,智慧,均非常人能比。她之见解,往往令我惊叹又敬佩,楚砚兄多留几日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被他夸得俏脸通红,一双澄亮的眼眸更加水润潋滟,凭添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。

    这样的温时宁,是楚砚从未见过的。

    他心口莫名的酸胀,苦涩的道:“我从未小看过时宁,我一直知道,她是颗蒙尘的珍珠。”

    他曾为此自私地乞求过上苍,别那么快让世人发现她。

    再给他一些时日,他会亲手抹去那蒙尘,将她珍之重之。

    可他晚了一步,只晚了一步。

    每每念及,遗憾噬骨,痛彻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