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然丝毫没有意外或是惊讶,更是半分犹豫没有,回道:“传言不假,我确实倾慕于楚砚楚公子。”

    指名道姓,坦坦荡荡。

    温子羡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虞清然又道:“但我和楚公子清清白白,往后也会清清白白,温公子不必多虑。”

    温子羡有些激动,脸色涨红道:“明知你有心上人,我要怎么做到不多虑?”

    虞清然淡淡地看着他,“温公子可有喜欢,可是特别欣赏过一个人?”

    温子羡一怔,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虞清然语声轻缓:“如果有,就该知道,心之所起,难以收束,这就是人与草木最大的区别。公子不顾礼数深夜前来,无非就是想听一句真话,我坦诚告之,公子又难以接受,那你要我如何?”

    她之洒脱坦荡,像面镜子,照着温子羡的狼狈。

    他近乎恼羞成怒的道:“你既然有心上人,为何不直接告诉圣上,为何还要接受赐婚?”

    虞清然轻轻地笑了笑,似嘲似讽。

    “人性本自私,当然希望事事遂愿,可若会祸及无辜,生出本该可以避免的事端,那就已经是事与愿违,何苦执着。尤其一个情字,最是求不得,缘起缘灭,皆由天定。”

    “知其不可奈何,而安之若命,便是我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抗旨可是大罪。

    他怎么不去说?

    虞清然低头喝茶,将一个白眼强行掩在雾气中。

    反正话她已经说明白了,至于他听不听得明白那是他的事。

    婚她可以认,但他这个人,她不认。

    无非就是同床异梦,多少人的婚姻常态都是如此,她也没什么特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