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王目眦欲裂,浑身抖动,呓语般道:“没有……我没有……这一切都是诬陷……血口喷人……你们血口喷人……”

    玲珑笑的停不下来:“在脚底,你们好好看看,我们拓跋将军的狗儿子,竟差点成了你们的储君……哈哈哈……大周不亡,天理难容!”

    “我掐死你!”

    安王像疯狗般扑来,被御前侍卫制服,穆九及时出手,脱去他鞋袜。

    在安王足底,果真刺有北蛮人的图腾标记。

    周济民心口一堵,喉咙里瞬间冒出一口甜腥,又被他强行压下。

    他苦心周旋,甚至多次有违为君之道,一心扶持的儿子,竟认了贼人为父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帝王的声音轻飘飘的,却让每个人都听出了其中喊不出来的痛意。

    安王眼神有片刻的涣散,像是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里醒来。

    他竟有一丝的轻松。

    “我是被逼的……”

    安王的眼泪流的情真意切,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童。

    “父皇,儿臣当时受尽折磨,若不照他们说的做,儿臣早已被虎撕碎吞腹……儿臣真的很害怕,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和母妃……”

    周济民眼睛胀痛,“回来后为何不说?”

    他又看向傅问舟:“为何不早说?”

    “为何?!”

    若他们早说,何至于闹到今日这样的局面?

    安王痛哭流涕:“父皇,儿臣不敢……儿臣还中了他们的蛊毒,儿臣是真的没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