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晚儿嘴一瘪,又想哭了。

    隔壁房间,之前是方嬷嬷在住,和老夫人好有个照应。

    躺在陌生的床上,即便累到意识模糊,但温时宁还是睡不着。

    她知道傅问舟也是一样,虽然闭着眼,但心是乱着的。

    “二爷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轻轻地唤他。

    傅问舟手拍着她,“时宁是不是不习惯?”

    温时宁往他身上贴了贴,嘴甜道:“只要挨着二爷,闻着二爷的味道,我都能习惯……我只是有些担心……”

    傅问舟:“担心什么?”

    温时宁迟疑的道:“母亲好像有事要说……会不会和她发病有关?”

    若真有隐情,那更是家事。

    伤人最是亲情刀,她真正担心的其实是二爷。

    傅问舟将她拥紧,也没隐瞒:“母亲昏倒在临风居,当时只有大夫人在……我已经让穆九去查了。无论结果是什么,该面对的都要面对,时宁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抿了抿唇,“若真和大夫人有关,二爷会怪我今日救了她吗?”

    她当时真未多想。

    只是觉得当下不能再出事,且医者仁心,她既选了这条路,便要以救死扶伤为己任,不问归途。

    傅问舟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,温声道:“别人作恶是别人的事,时宁救人积德是时宁的事,若为一个恶人而失去自己的原则和本心,那才是真正的德不偿失。”

    “且事情还未有定性,任谁也做不到见死不救。若大夫人真做了恶,自有律法和家法去管束惩治。”

    “时宁只管做自己,其余的交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