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女儿这样,卫老伯心如刀绞,头磕的鲜血淋淋也不停。

    “二爷,二夫人,求求二位高抬贵手……念在我对傅家忠心耿耿,操持多年的份上,饶了小女一命吧!”

    温时宁没有去扶他,语气淡淡道:“卫老伯,圣人云,养不教父之过……但我们相处这么久,我相信以老伯的为人,不可能知而不言。是以,我不怪你,”

    “但生而为人,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……我非圣人,做不到原谅一个无仇无怨就要置我于死地的人!更无法原谅她对二爷有折辱之心!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说对傅家忠心耿耿,确实,我与二爷从不否认你的功劳和苦劳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敢问老伯,傅家有亏待你吗?”

    “卫家老大老二为何能去县城立足,卫芳又为何被养得如此娇纵,卫老伯何不扪心自问?”

    卫老伯面色一怔,瞬间失色。

    仗着与傅家老夫人沾亲带故,他才谋得这份差事。

    这几十年来,要说这双手上不沾油水,神鬼都不会信。

    二夫人这是在骂他忘恩负义呀!

    卫老伯仅剩的那一点点侥幸,瞬间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是他错了。

    错在没有养育好子女。

    错在看轻了这二夫人。

    她哪里是心性单纯,分明是火眼金睛,藏拙而已。

    温时宁最后下了定论。

    “卫芳谋害主子,以下犯上,因其并非卖身于傅家,我们没有生杀之权,但杖责五十棍还是合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她伤及无辜,害人性命一事,一并交由官府去定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