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上次一样,他只是稍稍的打压了下傅家,铺天盖地的舆论就来了。

    周济民冷笑道:“准确来说,最擅长利用风言风语的人是傅问舟。”

    “水可栽舟,亦可覆舟,他太深谙此道了。”

    提到傅问舟,安王拳头不由的握紧。

    “远离朝堂,还想搅动风云,妄图拿捏圣心,傅问舟他好大的胆子!”

    周济民却是摇了摇头,“礼安,为君者也是人,不可能做到事事件件都周全,但一定要有辨别忠奸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也一定要清楚,在庙堂之上,有不同的声音是常态。为官者,各有智慧,他们如何表达是一回事,你如何听又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好比傅问舟,好比虞老,他们就擅于通过众人之口,为自己发声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他们的智慧与手段,不论好坏,只论你如何看待事情本身,以及如何选择。”

    安王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,急道:“父皇难道甘愿被牵着鼻子走吗?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

    周济民龙颜一寒,“你还不明白吗?一个国家,好比一座房屋,砖瓦可以随便换,可房梁不可以,顶梁柱尤其不可!”

    换言之,在他眼里,像傅问舟,虞老,楚砚这样的就是顶梁柱。哪怕他们有所缺陷,有时不够讨喜,常叫他这个天子难堪,可他们是能实实在在地撑起自己责任的人。

    天下若有难,他们是愿意拿血肉之躯去拼搏的人。

    而像温子羡那样的,便只能算作是砖瓦。

    有用,但也不是非他不可。

    言尽于此,周济民有些失望地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“自己回去好好想想,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,父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