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礼孝说:“已抄家,人现在都在大牢里,等着安王这个案子全部结束,若无重大变数,再施流放之刑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清润眉目,带抹凌厉。

    “那便还是要见上一见的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眼睛瞪圆:“二爷!”

    傅问舟望着她,笑了笑:“时宁的身世,我在乎。”

    他的时宁明明是高洁明珠,却被人生生囚于深渊,遮其光芒,以世间恶毒掩之。

    旁人不知道,作为枕边人,他不能假装不知道。

    那份被囚禁,被冤枉的痛苦,如同一根刺,一直扎在温时宁心里。

    她嘴上说不在乎,可无数次噩梦里的绝望和无助,正是她的内心写照。

    有些痛苦,不是自己想算了就能算了的。

    心结不解,一生不安。

    关于温时宁的身世,周礼孝多少了解一些,自然明白傅问舟的用意。

    周礼孝爽快道:“我来安排。”

    该商量的商量了,该说的也说了,他似乎再没理由留下了。

    周礼孝瞥一眼傅晚儿,“劳三姑娘相送相送?”

    傅问舟眼眸一转,傅晚儿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
    送就送,谁怕谁。

    “殿下请。”

    傅晚儿礼数周全,周礼孝反而浑身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