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时候,都得小心周旋。

    傅问舟便要了靠近后门的临风居,毕竟府上女眷居多,想着尽可能的避嫌。

    他也是头一个后门待客,还不被人诟病的主家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,这偌大的后花园里,有人吟诗作对,有人舞剑弄枪,大家一起高谈理想,高谈抱负,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后来,侯府后门紧闭,再没人来了。

    这花园傅问舟也极少来,尤其是温时宁进门后。

    因这后院和花园,在他心里,已经是温时宁的私人领地。

    闲人不便进,他这个随时会死的人就更不要进的好。

    但温时宁这架势,分明就是不容拒绝。

    晋安和秦嬷嬷则是躲得远远的,没有要帮忙的意思。

    傅问舟无奈,只好由着温时宁,但眼底还是不自觉地浮上了些沉重的郁色。

    但很快,他隐隐晦暗的双眼,便被眼前的一幕幕点亮了。

    之前,秦嬷嬷没少在他面前说这后面的变化,鼓动他来看看。

    可听到和看到,完全是两个概念。

    从他出事后,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他身上,院里的花草绿植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,和他一样逐渐衰败凋零。

    仿佛所有人都觉得这才是常态,都觉得一个将死之人,定是看不得花开娇艳百样红。

    连院里伺候的下人都不敢穿的鲜艳。

    也许,是因为他发脾气时,把之前所有光彩热烈的画作都给撕了的缘故。

    曾一度,在毒素的作用下,傅问舟所看到的世界皆是灰暗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