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宁靠在靠枕上养着精气神。

    “他们当然会如是说,这样,我们就能顺其自然闹上公堂啊。”

    春喜坐在徐西宁对面,也靠了一个靠枕,瞪着一双大眼睛,满眼的疑惑,“闹上公堂就能如何?”

    徐西宁瞧着她,要不是身上实在乏的厉害,只想捏她那小脸蛋,哄她,“闹上公堂,就能救出王伯了呀。”

    春喜小眼神放光,“真的?”

    徐西宁笑着点头,“当然真的,睡会吧,睡醒了王伯就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打个哈欠,“我也困了,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徐西宁闭了眼睛。

    不过片刻,耳旁传来春喜轻微的鼾声。

    徐西宁睁眼,朝她那累狠了的小脸看过去,很轻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想过要如何同春喜解释如今与从前的不同,想过许许多多种借口也好坦白也罢,可现在,这小丫头却是一字不问了。

    老大夫开了方子,亲自抓了药去煎熬。

    徐西宁喝了一碗,让人找了身干净衣服,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污,换了衣裳,出门。

    “小姐,您这,这……”老大夫眼见徐西宁一身的伤竟然还要出去,登时急的胡子都跳,“您要去哪啊,得好好休息,不能出去!”

    徐西宁朝老大夫轻声嘘了一下,“我去云阳侯府看看,你们照顾好春喜,我没事,别担心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云阳侯府。

    “母亲,若是祖母真的有个三长两短,我怎么办啊!”徐西媛急的哭了一天了。

    只要一想到老夫人可能被土匪撕票,她因为府中白事要耽误成亲,就煎熬痛苦的犹如被万箭穿心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