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咧了咧嘴,压下口中凉意,问道:“我没死的事,在陈家应该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。

    龙老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强忍着笑意,缓缓地说:“老奴和少爷离开当晚,陈老太太直接气的吐血晕了过去,陈天生弄了一口镀金棺椁抬进了老太太的院子,结果绑镀金棺椁的龙绳断了,当场震得抬棺的家奴们人人带伤,哀嚎遍野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陈东挑眉笑了起来,无比畅快,仰头将一瓶酒喝下,笑道:“人人皆以为我陈东必死,却不知道,我能活着走出会客厅,陈老太太要是当场吐血气死该多好?”

    龙老继续说道:“陈道亲以为少爷死了,一马当先的跑去给老爷奔丧,结果被老爷呵斥得直接从会客厅里滚了出来,狼狈无比。”

    “鸡犬废物,陈道亲真的是智障。”陈东目光森森,对这位近亲血脉的叔叔,直言不讳。

    龙老伸了个懒腰,轻轻地晃动着秋千椅:“那一夜,陈家表面平静,其实早已经是人人震惊,若不是老爷横压府邸,怕是早已经骂声冲天了。”

    言语似是感慨,又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陈东看向龙老,无奈地笑了笑:“泱泱陈家,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就只能依托父亲庇护,至于他麾下那一脉,真的无足轻重。”这话并不是陈东瞎说的。

    几次到陈家,他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真正决定陈家重大事宜的,尽皆是能入议事殿的那些人。

    尤以陈老太太一脉锋芒最盛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父亲庇佑,别说他麾下那一派的成员会不会帮陈东,就算是帮,也无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。

    决定大局的,永远只是最上层的几个人而已。

    大局博弈,也仅仅是那几个人的博弈而已。

    麾下派别,尽皆马前卒,挥手驱使。

    更何况,现在父亲在陈家的处境也极为窘迫。

    要知道连陈道亲这位“兄弟”可都是脑残智障得胳膊肘往外拐,一个劲给陈老太太一派助攻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