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影棚收了工,几个工作人员收拾着棚内现场的道具,文沁犹豫不决,那两台打光灯为了方便搬运被调转了方向,刺眼的白光远远打来,将文沁脸上变化的模样照了个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欧昱丰一手插着口袋,手腕上是不知是他从哪座山上求来的珠子,现在正被他捏在手里一下下盘玩着。珠子碰撞发出缓慢又清脆的声线,听得文沁心乱。

    “那天……”文沁的嗓子干哑,像是有什么东西挤压在她的喉咙里。

    提起那天,欧昱丰十分坦然,好似恍然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哦,那天啊。”欧昱丰漫不经心道。

    “麻烦让让。”

    几个工作人员搬着道具从摄影棚里走出来,脚下的线在水泥地上被拖拽着,像条长蛇一样蜿蜒略过文沁的脚边,她仓促又慌忙地抬脚后退开躲避,被拖拽的黑线插头像是三角蛇头一般,猛地打在文沁的脚边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文沁一个恍惚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回头看她: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
    欧昱丰将她拉开,对着工作人员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文沁抬头,正对上那几个工作人员的眼神,不知是不是心虚使然,她总觉得那眼神是赤裸裸地打量。

    打量她和欧昱丰。

    欧昱丰低着头瞥她:“那天怎么,要在这里说吗?”

    人多眼杂,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。

    文沁连连摇头:“不,不。”

    “去车里吧,等下带你回公司。”

    京北入了夏,比南方要晚了两个月才热起来,地下停车库闷热到让人喘不上气,车门重重一关,文沁连呼吸都喘不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