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黎看着她:“他放弃你了?”

    “算是吧,他托人从香港送来了六十八万元的港币,说是礼金。”

    俞巧回过头看着江黎笑:“唐家都那副德行了,他还拿得出六十八万来送我?他爹要是知道了,非从病床上爬起来打断他的腿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你收了吗?”

    俞巧摇头:“没有,我求了他朋友把这六十八万以别的方式还给了他,对外就说我收下了,他不知道也能心安。”

    她撑伞撑累了,伞面微微倾斜,替江黎挡住了雨,自己则被雨打湿。

    “我从他朋友那里得知,唐家的资金链缺损,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拿去补上了漏洞。那六十八万,是唐文德低头向人借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一个挥金如土的二世祖,随手在香港洒下的现金都不止百万,区区六十八万,居然要他低了头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种人,怎么值得他低头。”

    江黎取下她手中的伞,谁也不愿意撑,反正都已经狼狈了,干脆就那么淋在了雨里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不爱他。”

    回答江黎这个问题的只有沉默。

    俞巧从不说爱他,也不从不爱他。

    爱不爱,只有她自己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