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家l敦医院,上午七点五十三分。

    身着护士服的艾玛.伍德用棉花按住针孔,俐落地收针贴好纸胶带,语声轻柔地说:好了,请您按压五分钟止血。。

    葛洛莉雅费力抬起眼皮,伸手按住黏贴在肘弯处的棉花,随即紧闭双眼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手机震动的声响,身旁的人从口袋中取出手机。

    艾玛.伍德查看信息後,对她说道:请您再休息片刻,先生几分钟後就会到来。

    葛洛莉雅没有应答,她缓慢深呼x1,躺在那里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艾玛.伍德安静伫立在床边,直到看见她微微点了下头,才拿起床边的cH0U血器材悄声离开。

    当葛洛莉雅确认病房里剩下她独自一人,她这才蹙起眉头,让真实的感受浮现於浅表。

    薄薄的冷汗覆上葛洛莉雅的身T,如顽童呵在玻璃上的雾气,几乎无法以r0U眼察觉。汗水很快被衣物和床单x1收,其余的消散在空气里,就像从来未曾出现。然而葛洛莉雅发白的嘴唇,以及失去血sE的面颊,俨然证明刚才的异常确实存在。

    她耐心等待晕眩耳鸣的症状消失,之後伸手m0索床头柜,cH0U出一张纸巾拭去眼角的泪水。完成擦拭的动作,她却未将手放下,而是覆在脸上盖住大半张脸。

    虽然指缝间存在空隙,此刻葛洛莉雅脸上的表情仍让人不得而知。只不过,在她白皙泛着青sE血管的手背边缘,她苍白的嘴角略微向上弯起,并且幅度越来越大。依照人类的常识判读,那应该称之为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