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荣轩一噎,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兴正帝,沉默了。

    也是。

    他父皇都这把岁数了,确实不如他年轻鲜嫩,这个把他掳来的、有点奇怪本事的姑娘又这般年轻,嫌弃也是正常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舒姣算下来,是他庶……

    他哪里跨得过心里那道坎?

    不过他的想法也不重要。

    跨不过那道坎,舒姣完全可以帮他。

    反正那俩鬼很听话,说捆人就捆人,眼下裴荣轩是被捆得根本无法挣扎,落到舒姣手里头还不是只能随她。

    那遮眼的藕色床幔,被退出去的两鬼扯落下来。

    昏暗的烛光只透了几缕进去,随着里头的动静也不断的摇晃着。

    “这样不好。”

    裴荣轩无力的伸出手想最后挣扎一把。

    被舒姣一把按下,轻笑道:“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想报复你这位狠心的父皇吗?若不是他,被朝堂上下一片夸赞的太子殿下,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?”

    “你难道不知道,你中毒之后,你父皇故意拖延过太医救治你的时间吗?”

    “你难道看不明白,你父皇根本没拿你当亲儿子,而是将你视作与他争权夺利的敌人在对待吗?”

    “虎毒尚且不食子,但你父皇……”

    “偏在将你残害至此后,他还要拿你做施恩的幌子,踩着你宣扬他那爱子、仁慈的名声。太子殿下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