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昌的话一问出来,杨县令顿时面色一沉,把匣子合上,放在身旁的方桌上。

    “你问这事作甚?此事不该你来过问,”杨县令想到之前的事,立即警觉起来,“这里面不会有你掺和吧?”

    “姨丈太看得起外甥了,我哪有那个能耐呀。让我调戏下小娘子还成,有关人命的事,我可不敢。”郑昌煞有介事道。

    话说得很不中听,杨县令闻言还是放松下来,“那就好,我还以为你记着上次挨板子的事,去找惠安堂的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瞒姨丈,我确实对那家医馆有气,所以知道谭郎中背了人命官司,就来问问怎么还不给他定罪?杀人偿命,就该砍了他的脑袋!”郑昌眼中带着几分狠毒。

    “大胆!”杨县令拍案而起,“此案自有官府定夺,岂有你说话的份?”

    郑昌缩了缩脖子,“姨丈别生气,我就是随便说说,也为那个死了的人不平,想让谭郎中早点认罪伏法。”

    “这件案子已由都察院的人接手,就算是我,也没有定案的权利。你以后休要再提。”杨县令警告道。

    郑昌一愣,“我们临清县的事怎么让外人插手了?”

    “休得胡说,都察院监督各部及百官,怎么能说是插手?”杨县令摆了摆手,不欲多说,“这些都是朝廷的事,你少打听。没什么别的事就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外甥改日再来看望姨丈。”

    郑昌带着下人从杨府出来,愤懑道:“可气,怎么突然冒出个都察院的人来?到底什么时候能给那个死老头子定罪?!”

    “公子也不必太过着急,谭郎中的罪证都是板上钉钉的,就算换个人来审,他也是难逃死罪,就让他多活几日。”矮瘦的下人眼神不怀好意,“公子别忘了客栈里还有个美人儿在等着您呢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郑昌立马双眼放光,搓着手一副色眯眯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这送上门的美人儿自然不能辜负……”

    晚上董嘉芙早早就睡下了。

    而夜色下一行五个人偷偷潜入客栈,为首的正是郑昌身边一高一矮两个下人。

    他们绑了伙计,问出董嘉芙所住的房间,将伙计打晕后,蹑手蹑脚地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