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他抬扯下腰间系着一枚玉佩,递给云漠,“此玉佩伴我许久,回头你给阿楠带上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夫子!”云漠接过玉佩郑重地收入怀中,他知晓此玉佩的意义。

    林亦桁手中的帕子已被鲜血濡湿,道夫子抬手制止他,“不必擦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找林大夫来。”苏韫之说着就要往门外走。

    道夫子叫住他,“痴儿,缘来缘去,自有定数。不属于你的,该是放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夫子。”

    苏韫之顿时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该说的都说了,道夫子最后将目光看向云十九,朝她微微一笑,“十九,为师去了。”

    道夫子的气息逐渐微弱,最后他脸带微笑的缓缓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在他手垂下的一瞬,云十九再次喷出一口血,哑声喊了句,“师父!”便陷入昏迷中。

    “十九!十九!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云漠生怕她有什么不测,连忙抱着她到医馆找林大夫。

    林大夫把过脉后缓缓道:“十九并无大碍,只是力竭所致,无需服药,休养些时日便可自行恢复。”

    将云十九抱回家,云漠又去了趟学堂,和林亦桁,苏韫之一起帮忙处理道夫子的后事。

    等忙完,已是夜深人静。

    推开房门,就见屋内点着一盏油灯,云十九静静地伏在桌子上睡着了,小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,显然是本来哭过。

    云漠上前抱起她,想要将到她放到矮榻上,云十九却在这时惊醒。

    “爹。”

    云漠一愣,不确定地低头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