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在帮你。”池白榆抓着他的袖口,眼底恰时流露出自责与担忧,“你该不会是在怪我?”

    这一句睁眼瞎话将伏雁柏的怒火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,上不上,下不下。

    余痛仍在,头也胀痛不止。

    竟敢算计他?

    分明身怀妖力,也知晓怎么平息紊乱的鬼气,却故意装着什么都不懂。

    待他松懈了,再伺机报复?

    好。

    好个揣奸把猾的贼人!

    他倏地松手,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衣领捋平,面上却作冷笑:“你最好盼着能活过今晚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池白榆顿了顿,“放心,今日的事,断不会往外说。”

    恳切的一句,却令伏雁柏倏然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他冷冷望她一眼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出了门,他心底的怒火未消,甚而越烧越旺。

    没走多远,就迎面撞上述和。

    后者拿着本蓝皮簿子,步态端方,甚而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大差不差。

    “述和。”伏雁柏道,“让你去查无荒派的事,如何了?”

    无荒派便是那帮道人隶属的门派,天下能人志士多出于此。

    述和道:“未曾打听到细作一事,也不曾听说无荒派中有‘池白榆’这一号人物。”

    “这回倒是做得滴水不漏。”伏雁柏平复一阵,“没查到也无妨,终归她今晚得死在这儿。就算侥幸活了,恐也有一顿好苦头吃。”